他偶然的一个眼神掠过,就会颤抖,欢喜,忧伤,沮丧。
怕他不看自己,也怕他看到自己。更怕他似看不看的余光,轻轻地扫过来,又飘飘地带过去,仿佛全然不知,又仿佛无所不晓。觉得似乎正在被他透视,也可能正被他忽视。
远远地看见他,心里就毛毛的,虚虚的,痒痒的,扎扎的,或上天堂,或下地狱——或者,就被他搁在了天堂和地狱之间。
爱着的时候,费尽心机地打听他所有的往事,秘密地回味他每个动作的细节,而做这一切的时候,要像间谍,不要他知道,也怕别人疑心。要随意似的把话带到他身上,再做出待听不听的样子。别人不说,自己决不敢保持特别的沉默。这时候最期望的就是他能站在一个引人注目的地方,这样就有了和大家一起看他和议论他的自由。